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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話兩端裡,我們不停的互相叮囑:「騎車小心。」
像是發生了很多事,如果從幾年前開始起算,這是第幾遭?
很可怕,聽聞消息的時候,妳堅強的聲調卻令我鼻酸。
「妳要加油。」我只能不停重複,而單獨在樓梯間的妳說,該加油什麼呢?
四年前,類似的場景回想起來總是讓人顫抖,我永遠記得,弟弟的眼骨都碎掉了,一看到,我們就無法遏止的大哭起來。
妳真的很堅強。也許也是不得不。
真的不敢打電話給妳,怕妳在忙,兩三頭燒的,沒有心情說話。
於是過了一陣子,才敢撥出號碼。原本以為大概告一段落,妳會歡快的回應:「快出院嚕,放心放心。」
沒有想到是這個答案。
妳沒有哭。
隔天和孟通電話,沉默的,我們只能互相叮囑:「騎車小心。」
妳們覺得淡水的交通並不那麼平安,同樣的,台北和台中,大都市裡的交通違規紛亂,眼觀四方耳聽八方,是最基本的功課。
孟問,是不是該下去找妳?
我想,這時候下去,只是加重妳的負擔。雖然沒有見到面,但是我想,我們的關心妳都能收到,實際形式上的見面並不能幫到什麼忙,反而讓妳分心。
我想妳懂。
我們都沒有宗教信仰,但此刻,卻很想向誰祈禱。
即將出發的台南行程裡,我把保安車站排了進去,「永保安康」,這只是我們對人生的小小祈求。
想送到妳手上,即使這是多微不足道的祝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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